近期，OpenAI 在 DevDay 2025 上发布了一系列重大更新，包括 ChatGPT 中的 Apps、Agent Builder、Sora API 以及能够处理“一天工作”的 Codex 更新。随后，OpenAI 首席执行官 Sam Altman 接受了独家专访，深入探讨了这些技术对未来商业、科学发现乃至人类社会结构的影响。这次对话的焦点在于 Sora 上的病毒式传播、由 AI 代理运行的零人公司，以及他为何相信早期的 AGI 般的突破正在“现在”开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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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ChatGPT：8 亿用户的下一代分发平台

Sam Altman 对 DevDay 的所有发布都感到兴奋，但他特别提到 Apps in ChatGPT 可能会带来巨大的影响。

OpenAI 清楚地看到，拥有 8 亿周活跃用户的 ChatGPT 是下一个分发平台。对于构建者和创始人而言，如何利用 Apps SDK 在 ChatGPT 上构建服务是一个关键问题。Sam 认为，新的分发机制需要开发者自行摸索，例如用户是否会按名称调用应用，或者是否希望 ChatGPT 记住并持续推荐他们使用的应用。他坦言，由于这是全新产品，很多方面仍需要快速变化和学习。

在硬件接口方面，Sam 表示，尽管语音在很多情况下是一种非常自然的界面，但他不认为它是“最终界面”。当前智能音箱体验不佳，主要是因为我们没有足够好的 AI。Sam 期待的未来计算机是用户只需通过语音与其设备交谈，设备就能完全按照用户要求执行任务，然后“不碍事地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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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代理革命：从 GPT Builder 到“零人”公司

Agent Builder 的推出是此次 DevDay 的亮点之一。Sam 认为，Agent Builder 相较于两年前的 GPT Builder，其突破的核心在于模型能力的巨大飞跃。

1. AI 代理的“无代码革命”

Sam 指出，构建令人印象深刻的软件所需的时间经历了“巨大的结构性转变”。现在，Agent Builder 基本上可以实现无代码构建代理。虽然懂得编程的人可以构建更复杂的工具，但现在普通的日常知识工作者也能构建代理。这清楚地标志着 AI 代理的无代码革命已经到来。

Sam 预测，这种能力将导致全球被编写的软件数量急剧增加，而测试和改进想法所需的时间将持续下降。他甚至表示，现在新想法的产生速度可能已经跟不上软件构建的速度。

2. 零人公司的赌局

Sam 透露，OpenAI 内部曾对第一个一人十亿美元公司的出现进行赌局。现在，他们正在推测**第一个“零人公司”**何时能出现。所谓零人公司，即由 AI 代理完全运行的公司。

尽管现在就可以“可信地讨论”零人公司到来的可能性，但他预计这仍需要数年时间。不过，他同时强调了 AI 进步的速度之快，尤其是 Codex 在处理长时间任务方面的进展。他提到，Codex 在完成任务时长上的改进速度令他感到**“迷失方向的快”，他猜测为期一周的任务可能不会太遥远。要达到更高的自主性，技术瓶颈在于需要更智能的模型、更长的上下文和更好的内存**。

对于想在当前时代创业的 20 岁辍学者，Sam 表示羡慕，因为“机会空间如此广阔”。他建议创业者要允许战术演变为战略。他以 ChatGPT 为例：当初他无法预测持久的优势会是什么，但随着构建，他们发现“记忆”（用户数据）成为了一个重要的竞争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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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AGI 时代的临近：科学发现是新的里程碑

关于 AGI 的定义，Sam 坦承，随着距离 AGI 越近，这个概念反而越模糊。尽管他曾提出 AGI 是在“最具经济价值的工作中超越人类”，但他现在最关心、也是让他大为惊讶地发现“现在”正在开始发生的是：AI 能够进行新颖的发现，扩展人类的总知识库。

1. AI 做出科学发现

他正在社交媒体上看到科学家分享 AI 做出微小发现、提出新方法或解决某些问题的例子。他认为这是一个**“真正重大的事件”。他希望 AI 最终能解决的科学突破包括治愈疾病和发现新的物理学**。

Sam 将此比作图灵测试的时刻：图灵测试曾被认为遥不可及，却突然被通过了。但社会对此的反应是**“要求更快、更好”，并很快适应了。他预测，人们将很快习惯于 AI 做出科学发现**。

2. 对手表现的启发

谈到 GPT-5 与 Claude 在 GDPval（衡量 AI 模型在经济价值任务中的表现）上的竞争，Sam 表示，即使 GPT-5 排名第二，他们也必须**“愉快而直接地承认”**对手在某些方面更优秀。他认为这是构建持续改进文化的基础。他赞扬对手在理解企业用例和格式化输出方面做得出色，但这并不会改变他们构建 GPT-6 的核心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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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Sora 爆火、工作糟粕与社会适应

1. 应对病毒式传播的深度伪造

Sam Altman 坦承，他已成为世界上第一个拥有病毒式传播深度伪造内容的 CEO。他提到看到关于他本人的 Sora 模因（例如 Target GPU Heist）时，他决定允许其肖像（Cameo）开放访问。

尽管他担心水印去除器的存在，但他认为提前发布带有防护措施的技术，是为了让社会和技术能够共同演化。他指出，迟早会有开源模型生成无水印、难以追溯的假视频，因此让社会提前“接种疫苗”是有价值的。Sam 认为，制作逼真的视频是实现 AGI 的关键一步，对于空间推理和世界模型的学习至关重要。

OpenAI 正在探索肖像使用的收入分成机制。由于许多用户只是为少数朋友制作视频，而不是在公共信息流中分享，这改变了所需的计算模型。未来，他们可能会实验按生成量付费，并让视频中出现的名人获得部分分成。

2. AI 带来的“工作糟粕”

Sam 关注到斯坦福关于 **AI “工作糟粕”（work slop）**的研究。该研究指出，这种低努力、表面光鲜的 AI 输出会导致返工，每月给每位员工造成约 186 美元的成本。

Sam 认为，这并非 AI 独有的现象，人类也会创造类似的“糟粕”（如冗长无益的邮件和会议）。他相信经济会自我修正：那些使用工具提高效率的公司将比那些利用工具制造组织拖累的公司拥有更大的影响力。OpenAI 也在努力提供教育内容，帮助人们更好地在工作流程中利用 AI。

3. 工作岗位的巨大转变

Sam 承认，在 AI 时代，10 亿知识工作岗位可能会受到冲击。这与互联网时代不同，后者是在原有基础上创造了新工作。他对此有所担忧，但仍对人类的驱动力抱有信心。

他认为，未来的工作模式可能会发生巨大的变化。从我们现在的视角来看，AGI 时代的工作可能看起来“更不像工作”，甚至可能像是一种“为娱乐自己而玩的游戏”。但他认为人类会找到新的意义和事情去做，例如探索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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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全球安全框架与未来展望

Sam 认为，随着模型变得超级强大，我们需要一个全球框架来减少灾难性风险。如果他能设定一项全球政策，那将是关于如何应对最大、最前沿的安全问题的政策。他建议可以从建立一个良好的测试框架开始。

最后，尽管 ChatGPT 正在整合众多功能，看起来像一款“万能应用”，但 Sam 明确表示，OpenAI 无意打造美国版的“万能应用”。他们的核心目标是构建一个**“真正伟大的 AI 超级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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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视频：https://youtu.be/zwnVUiwObl8?si=lKMql8UQLo1pv2a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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